走进神秘的利比亚

朵儿

当我接到去利比亚采访任务的时候，就开始想像利比亚这个国家以及生活在那里的人的状态。提到利比亚，人们似乎只会想到“洛克比空难”和政治强人卡扎菲。的确，这个遥远的北非国家由于经历了十几年的制裁，让人感到陌生而神秘。
但当我结束利比亚之行，试图描绘它的时候，又感觉很难用一句话来概括这个国家，因为和其他国家一样，它有着属于自己的文化传统、独特的历史纵深、特有的生活方式以及迷人的自然风光。

　　国土90%是沙漠，老百姓喜欢抽水烟

　　有人将利比亚称为“沙漠之国”，因为其176万平方公里的国土面积，90％以上为沙漠和半沙漠地区。南部是浩瀚的撒哈拉沙漠，北部濒临地中海。

　　在利比亚，无论是在宾馆、商店还是街头，都能看见卡扎菲的画像，画像中卡扎菲的造型各不相同，但眼神中都透着相同的东西，或许那就是他本人以及这个国家的沧桑。

　　利比亚人的生活很简单，工作时间也很短，一般的商店甚至银行都是早上9点到中午12点营业，然后就关门休息，直到下午5点才开门。所以，利比亚人下午有很充裕的时间休息，而他们的主要休闲项目之一就是到水烟店美美地吸烟。水烟在当地叫shisha，我第一次看见这种东西，感觉很新奇。它的外形像一个打气筒。底座部分里面装着水，管子的顶端有一层锡纸，上面放一些炭火，服务员会帮你把炭火点着，然后用嘴吸着从水烟底部里面伸出来的管子，直到里面的液体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才算点着了烟，就可以吸了。我经不住诱惑，也试着吸了一口，一开始什么也没吸到，没听到“咕噜”声，后来他们让我用力吸，这回行了，感觉有一股香甜的烟从口中飘过，抽过一口，就隐隐感觉有点晕，但不呛人，感觉还不错。

　　会讲英语的人很少

　　利比亚的自然景观确实很美，但国际社会的制裁导致其城市建筑设施相对落后。此次我们国际记者团入住的是五星级的海门饭店。房间里配备的都是17英寸的电视机，没有遥控器，要换台只能跑到电视机跟前按钮，而且我的房间里的电视机连按钮也不见了。

　　设施上的相对落后还好说，语言上的交流是一个大问题。从机场一出来，我就发现，所有的路牌都是阿拉伯文的，就连酒店的名字也没有英语注释。后来我才了解到，政府立法规定，禁止使用阿拉伯语以外的语言。因此，目前利比亚中青年的英语水平不高，而老国王时期受过教育的利比亚老人的英语还不错。

　　即使在经常接待外宾的五星级酒店，语言问题也同样存在。有一次，我想写点东西，但发现房间没有椅子，就打电话给前台。接电话的是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过了几分钟，一个年轻的服务员来了，我一开门，服务员竟然拿来一个吸尘器。我赶忙把他领进屋，自己跑到写字台前，做了一个要坐下的姿势，一边比划一边说我需要一把椅子，那个服务员才明白过来，给我找了把椅子。这件事让我感触很深。在后来的采访中，利比亚旅游部长告诉我，利比亚也认识到这个问题，他们可能会在未来的几个月内修改这一法律。

　　很少有人用手机，钟表误差很大

　　在利比亚，我发现，这里的人很少有手机，据说手机很贵，信号也不好，除了少数政府要员和商人外，很少有人用手机。这与因受制裁，经济生活不活跃以及人们的生活节奏慢也有关系。与此相适应，我发现，这里许多钟表显示的时间都不准确。一些宾馆、商店甚至出租车上，钟表显示的时间误差很大。

　　利比亚警察对记者给他们拍照很敏感。我在街头拍街景时，看到有三四名警察站在路边，我刚举起相机，他们马上用手挡住自己的脸，我只好把相机放下。

　　商品意识不强，不擅长讨价还价

　　在利比亚买东西很有意思。有一次，我在一手工作坊街上看中了一种漂亮的铜镯子，就想多买几个送给朋友。我问卖镯子的老大爷一个镯子多少钱，他伸出5个手指，意思是5个第纳尔(1美元相当于1.33第纳尔)。我说：“我买10个，你便宜一点，4第纳尔一个行吗？”他想了想，同意了，然后把我挑好的镯子现场抛光。付钱的时候，我给了他40第纳尔，转身刚要走，却被他拦住了，他用夹杂着阿拉伯语的英语向我解释了半天，后来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他答应卖给我4第纳尔一个镯子已经是很便宜了，所以另外9个镯子依然是5第纳尔。原来如此！我以为这是个别现象，后来见到一名在利比亚工作了3年多的中国人，他也碰到过类似的情况。看来，纯朴的当地人并不擅长讨价还价。

　　虽然8天的行程很难对利比亚有深入的了解，但利比亚及利比亚人还是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鲜活的印象。尽管当地的社会风情有着明显的传统色彩，但与此同时，利比亚政府正在加快与世界交流的进程，此次我们到利比亚采访就是这种交流的一部分。利比亚人民向往进步、向往开放的精神也使我相信，这个国家一定会有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