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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津巴布韦赴任前,一位在非洲住过的朋友对我说,“羡慕你啊,可以看大象了。”当时满腹离愁别绪的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看大象要这么万里迢迢的么?北京的动物园里就有。”朋友涵养好,没理会我的抢白,只是笑答,“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当我到了巴利沃恩鸟兽禁猎区,不知不觉爱上那里的非洲动物之后,我信了他的话。
巴利沃恩是鸟兽的天堂。非洲的五种知名动物:狮子、猎豹、大象、野牛和犀牛,除了犀牛其它四种在这儿都能看到。这里动物的种类繁多,其中一部分是个人捐助的,它们曾被主人当作宠物来喂养,后来由于各种原因被送到巴利沃恩落户。在这儿,除了有工作人员照顾动物,还有一些热爱动物的人来领养它们。动物之间相处和谐,我就曾看见一只白鹭在牛背上为牛捉虱子的场景。
巴利沃恩也是游人的乐园。在这里,人们能够完全放松自己。的确,步入巴利沃恩,你就可以将紧张忙碌的城市生活抛在脑后,充分享受这里的每一声鸟鸣,每一阵狮吼。此外,热带草原上明媚的阳光、葱郁的树木、怒放的鲜花,都令人心旷神怡。更妙的是,游人可以真正与动物亲密接触,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工作人员会把笼子打开,邀你进去抚摸和喂养动物,你会渐渐熟悉它们、喜欢它们、牵挂它们。
结缘动物朋友
开车进入巴利沃恩,我们就看到几只山羊颇具主人翁姿态地蹲在路中央,几只鸵鸟也摇摆着肥胖的身体走来,最有趣的是路旁的一群火鸡,喉咙里不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当我们学它们叫时,它们似乎找到了知音,叫得更响了。
下车之后,我们拜会的第一位朋友是一只18个月大的小母狮,名叫卡蒂奇(绍纳语“小东西”的意思)。它一见朋友来了,就发出一阵低吟,在笼子里欢快地走来走去。当我们走到笼子边上,卡蒂奇乖乖地把身子蹭过来,让我们为它挠痒痒。
这时,巴利沃恩的经理萨拉提出带我们去看看猎豹罗尔夫。萨拉告诉我们,猎豹对主人非常忠诚。罗尔夫今年8岁,两岁的时候被送过来。我们进入笼子的时候,罗尔夫正躺着睡觉。当萨拉拿了驱蝇剂走向它的时候,它飞快地跑开了。萨拉无奈地说,“它不喜欢驱蝇剂的味道,见我拿起这个罐子就躲得远远的。”
告别罗尔夫,我被一只漂亮的白鹦吸引住。它有着硫黄色的冠毛。见我来了,这只叫杜姆的白鹦主动凑到笼子边上。我给它拍照时,它十分配合,豆粒大小的眼睛里闪动着灵光,真是当明星的料子。 吃过午饭后,我们见到了大象。据说津巴布韦全国光是野生大象就有8万头以上,这里有3头。远远地见到大象跨过河流,餐厅里的人们纷纷激动起来,跑出去迎接它们。皮特是头雄象,今年26岁,明迪和贡佐都是雌象,分别是27岁和12岁。我最喜欢明迪,它有3米多高,人站在它身边显得很渺小。它走起路来几乎是无声无息,眼睛里流露着温顺的目光,看起来非常值得信赖。工作人员给我们一些谷物做成的丸粒喂它们,轮到我去喂的时候,明迪突然调皮起来,它不再用长长的象鼻取食,而是把鼻子卷起,昂起头,张开嘴,示意我把食物投到它嘴里。我只好踮起脚尖往它嘴里投,它的眼睛里顿时漾满了笑意。 在巴利沃恩兽类公园里,我们见到成群的长颈鹿、斑马、角马、和非洲大羚羊。有趣的是,我们还发现一只斑驴,它的母亲是斑马,父亲是驴。工作人员告诉我们,以前人们常常要靠驴来驮重物,但在非洲,驴常常被一种叫采采蝇的吸血苍蝇侵袭而染病,后来人们发现斑马对采采蝇有免疫力,但是斑马力量不够,于是有了杂交品种斑驴。这头斑驴最初来到巴利沃恩时,它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非常排斥它,把它当作异类,好在母亲格外保护它,如今斑驴已经融进了斑马大家庭,和它的斑马兄弟形影不离。
在巴利沃恩所有动物中,拥有土地面积最大的是狮子。这里一共有5头狮子,它们共享有12英亩(合4.86公顷)的土地,真是百兽之王的待遇。我们在这儿见到了6岁的父亲布赖恩和4岁的儿子布鲁斯特。当时布赖恩正在享用美餐,它并不咀嚼,而是扯下一块肉囫囵吞下去。饱餐之后,布赖恩就地小便,然后转了一圈,表明这是自己的领地。布鲁斯特则躲在一边养神。我实在想给这两头雄狮照张相,无奈他们都在远处并不靠近。朋友笑着说,“我有办法”。只见朋友把自己的帽子啪地扔到地上,正当我疑惑这是否有用时,布赖恩和布鲁斯特都慢慢踱过来,父亲毕竟经验多,看没有情况就返回了,儿子则一直走到笼子边上,仔细地瞧地上的帽子,我如愿以偿地拍到了它。正当我庆幸时,忽然传来一阵狮吼吓了我一跳,在原地伫立了几分钟后,我慢慢离开,布鲁斯特也似乎要和我告别一样,随着我一起走动,直到走到笼子的尽头。我不禁感叹:也许只有在非洲,你才能和一头雄狮一同肩并肩散步。
已是日落时分,天边抹上一缕晚霞。这样美好的经历让我实在不愿离去。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朋友会对在非洲看大象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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