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卢旺达 发现山林中大猩猩的诱惑

咪咪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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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之前，关于卢旺达的记忆只有两段，一段是黛安·弗西（Dian Fossey）关于大猩猩的传奇经历，而另一段，则是充满鲜血与挣扎的电影《卢旺达饭店》。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以及好奇，我想我不会有勇气踏入这一片狭小的非洲土地。
我和我的朋友从约翰内斯堡飞抵卢旺达的首都基加利，入住Mille Collines酒店。这个酒店在卢旺达鼎鼎有名，是电影《卢旺达饭店》的原型，同时也曾经是黛安·弗西的大本营。在一片葱茏的丛林夜色中打开窗户，不知名的动物鸣叫以及沉沉夜色让整个夜晚充满了非洲独有的原始风情。
走出历史阴霾
卢旺达位于非洲内陆地区，面积不大，连绵的丘陵使这里成为了非洲少见的“千山之国”，同时也是非洲人口最密集的地区之一。1962年，卢旺达摆脱比利时的殖民，宣布独立。之后，部族之间的斗争和血腥暴力接连不断，1994年，这里曾经是臭名昭著的种族屠杀发生地，超过80万的图西族人在短短100天的时间里被种族屠杀，这一丑闻同时也摧毁了曾经外汇收入排名第三的产业旅游业。即便是拥有丰富的旅游资源，包括山地大猩猩和非洲难得一见的原始森林以及丰富物种，卢旺达仍然不能算作是非洲知名旅游目的地之一。但在最近几年，卢旺达发展局重建酒店和旅游景点，也同时有效利用了世界上唯二的山地野生大猩猩参观地（另一个参观地在刚果），建立国家公园，旅游业开始逐渐取代了咖啡和茶叶的外汇收入，成为了这个国家最看重的收入来源。
如果从舒适、奢华来形容在卢旺达的旅行，那么这里根本没办法与肯尼亚甚至坦桑尼亚相提并论，道路崎岖、凹凸不平，酒店硬件设施十分简陋，更多的仅仅是一些有基本水电的露营地。在卢旺达，更多的旅行者是冲着生态、原始、自然而来。大部分的卢旺达国土都被山陵、河谷所覆盖，这里的旅行者多是冒险者和热爱自然的人，他们会入住基加利的Mille Collines酒店，就和我们一样，希望能够寻找到黛安·弗西的足迹，哀悼一段血腥的历史，然后毫不犹豫地一头扎经卢旺达的国家公园，寻找山地大猩猩的足迹。
探访山地大猩猩
卢旺达三个国家公园中最著名的莫过于维龙加（Virungas）山脉的火山国家公园。维龙加山脉由5个休眠火山组成，位于卢旺达、刚果和乌干达的边界，在最近的几十年中，这里是国家争端的多发地区，同时，黛安·弗西大猩猩研究中心也位于这一地界。由于连绵不断的群山加之葱郁的雨林，维龙加的山林常年笼罩着一层连绵的雾气，景色正如黛安·弗西所著书之名：《在薄雾中的大猩猩》。最近的报道曾提到，这里仅余1000头左右的山地大猩猩，即便是受保护的国家公园，这里大猩猩数量仍然不断减少。
清晨，我们前往国家公园基地与导游汇合，葱茏的群山慢慢地覆盖着藤蔓植物，茂密的阔叶林给山林中的动物们保存了绝佳的栖息地。火山国家公园囊括非洲中部现存最大的雨林地区，拥有着最丰富的生物多样性。这里是非洲丛林的中心地带，森林中栖息着75种的哺乳动物，包括红尾猴、巨飞鼠、黄背小羚羊、银猴等，当然也包括山地大猩猩。同时，这里还有275种鸟类，包括珍惜的大蓝冠蕉鹃、刚果海湾猫头鹰等。而植物的多样性更是成为了生态研究的宝库，仅兰花就有近100种。
最令人瞩目的莫过于山地大猩猩，在国家公园特殊的服务项目中，如果从公园大本营出发，每天仅有4个山地大猩猩家族允许游客前往参观，而每个旅行团队仅有8个名额，总共32个名额可以近距离参观山地大猩猩群。事实上，在卢旺达的维龙加山脉地区海拔4000米处，共有380头大猩猩，而其中只有我们现在看到的这4个山地大猩猩家族性格相对温和，人们可以近距离的与大猩猩接触，这4个山地大猩猩家族每一个由一头巨大的雄性银背大猩猩作为首领，人们可以在其家族安静时，近距离观看其互相抚慰，甚至与其中之一二对视，直视它们那仿佛带着些许忧伤的棕色眼睛。
至今为止，最受冒险者欢迎的景点是黛安·弗西设立的关于山地大猩猩行为研究以及反偷猎的基地。茂密的竹林以及雨林位于海拔4000米处，这里是那部著名的《在薄雾中的大猩猩》的取景地，也是黛安·弗西的长眠之地。
艺术画廊，记住历史的伤痛
从维龙加返回，我们去参观了位于卢旺达南部的恩延扎卢旺达国家艺术画廊。博物馆建筑本身作为穆塔拉三世的宫殿，建于1957年，不幸的是国王于1959年去世，从未有机会入住这个美丽的宫殿，之后，这个建筑成为了政府的行政办公室，经过了历史的重重曲折，2006年被改建为如今的卢旺达国家艺术画廊。
画廊永久展出的是关于那一段种族灭绝时期的相关作品，包括大量的照片和画作，历史的惨剧同时也是艺术家们秉着记录、纪念的原则而呈现给后人的宝贵“财富”。在2012年，来自南非的艺术家皮特·雨果在这里展出了名为“卢旺达2004：种族灭绝的痕迹”的著名展览，至今仍有其不少作品被保留于此。作为一个艺术中心，这里几乎每天都会举办研讨会，解析非洲创伤累累的过去，以及对未来发展的思考。
在非洲，卢旺达是个与众不同的国家，面积狭小，也没有太多可以一夜暴富的自然资源，在经历了近50年的动荡不安后，这里也许更需要的是一个开放的姿态，展现给世人更多属于自己的本色，无关政治，无关历史，而是治愈创伤，走向世界的那一份共同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