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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langfengzs

[转载] 《淫在非洲》长篇小说连载(组图)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08-3-13 08:10:14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一)篮球场血案!!!



      (二十一)篮球场血案!!!         文章转载自:中非贸易网

      2004年10月18日,晴天见血,不宜打球。

      今天下午,我打完乒乓球,觉得汗没出够,就来到中国大院的篮球场。有几个年轻人正在打篮球,都是平常一起玩的,于是大家就组织打比赛。这时候女大夫戴丽也来了,她刚才在乒乓球场上刚输给我,现在又来找茬。

      我们按人数分成4对4,打半场。我方队员:小丁(篮球猛将)、小牛(河南小伙)、我(肉墙)和8岁的中国男孩萨里木(少年姚明),敌方:黄野(禽兽)、阿连(暴徒)、老吴(老狐狸)和戴丽(女特务)。

      可以说大家水平都差不多,全是业余选手。只有小丁,一看就是练过的,个人技术不错,弹跳又好,满场飞来飞去。所以场上的主动权基本掌握在我方手里,怎么投怎么有,连我居然也投中了两个。敌方也不是没有机会,但是运气太差,不管怎么进攻,就是不得分,他们自己也哀叹“今天真不是打球的日子!”

      第一局我们以10:6轻松拿下,第二局我方队员萨里木下场,因为我们都不传给他球,主要是怕撞伤他,他觉得特无聊,就带着俩小黑孩儿去一边玩了。现在场上变成了3打4,对抗越来越激烈,大家的拼抢都十分凶猛,大有跟敌人刺刀见红的架势。

      3平、4平、5平,比分一直咬得很紧。这时我看见戴丽带球冲上来了,急忙上前防守。这一个多月我可没闲着,一直在苦练防守动作,进步还是不小的。我一看冲上来的是女队员,心想这回我的抓奶龙爪手可以派上用处了。但是又一想这样浑水摸鱼总有点不大光彩,于是改用战术,还是用俺的金刚无敌背吧。于是我扑到戴丽跟前,一侧身,用后背往后一扛。“柔”的一声,戴丽的球从我的头顶飞了出去,人却被我顶了回去。突然我听见“刺拉”一声,后背火烧火燎的疼。原来戴丽的手在落下时抓在我的背上,指甲深深地插进我黝黑的皮肤里,使劲地挠了一把。我大叫一声“啊!”,没想到我心慈手软反遭暗算,我这金钟罩铁布衫竟然败在了九阴白骨爪下。唉,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大家对我的受伤表示震惊,然后比赛继续进行,惨叫声不绝于耳。没过多久,我们的河南小伙小牛也在拼抢中被老吴在后背挠出了一道长长的血道子。真是目不忍睹啊。老吴四十多岁,身高1米82,是敌方海拔最高的队员,经常躲在篮下,伺机得分。

      我看见老吴又得到球了,他猛然跳起,把球奋力扔向篮板。我来了个四两拨千斤,往他身前一挡,老吴脚下没根,一个狗吃屎扑在我的身上,一张大嘴整啃在我的左肩头。老吴当时就闭嘴不说话了,估计把大牙顶得不轻,紧接着他就跑到一边“呸、呸、呸”地吐个不停,一边吐一边说:“哎呦,太咸啦!” 。呵呵,估计他晚上做汤都不用放盐了,我这一身臭汗里有极其丰富的含盐量。我心想“打篮球居然连嘴都上了,泰森!绝对是个泰森!”

      戴丽终于拼得到没力气了,到一边喘去了。比赛仍在进行。8:7,我方领先,这时小丁得到小牛的传球,正准备突破上篮,这时敌方一身横肉的阿连挥舞着大手扑了上去。就听见瘦弱的小丁一声脆莺莺的惨叫“哎呦~~~~~”,原来胳膊上被阿连抓掉了一长溜皮,血珠直往外渗。唉,太惨烈了,我方三名队员全部挂彩,不能再比了,再比就要出人命了。

      大家在慨叹声中散去,各自处理伤口。明天,这些不要命还会聚在一起,继续新的比赛,这就是中国大院的篮球场。这,就是我们的生活。

[ 本帖最后由 langfengzs 于 2008-3-28 16:5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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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3 14:54:35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二)《八月的照相馆》

文章转载自:中非贸易网

    2004年10月18日,阵雨,当生命悄悄远去的时候。

    今天收到一位朋友的信,谈到了几年前我们曾经一起看过的一部韩国电影《八月的照相馆》,前两天她买到了这张DVD,于是在家又温习了一遍,看后仍然感叹于影片中的那种忧愁。

    其实到现在,《八月的照相馆》仍然是我最喜爱的爱情电影之一。目睹一个生命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悄然逝去,他心中充满了对爱情的期待、对生活的眷恋和对家人的爱。一切都在平静中开始,在平静中进行,又在平静中结束,他的世界仿佛游离于身边的喧闹与嘈杂之外。就是这么一个看似平淡的故事,却道出了很多人生的真谛。

    我一直很欣赏韩国导演许秦豪。《八月的照相馆》是他自编自导的处女作,但是却显示出了他深厚的导演功力。从容不迫的节奏,娓娓道来的讲述,缓缓流动的音乐再配上温暖的画面,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让你在不知不觉中融入到故事里面,并且为主人公的命运和爱情唏嘘不已。就象他的后一部作品《春逝》,同样是这样不慌不忙的节奏,没有起伏跌宕的情节,只是在轻柔的谈笑与怅然凝眉间表达了对爱情逝去的无奈和对生命的豁然领悟,让观众在心底产生深深的共鸣。

    让我最难以忘怀的是《八月照相馆》里的那段随风消散的爱情。记得这部影片当年在香港打破票房记录的时候,很多观众就是为了印证那一段没有发生的爱情而走进电影院的。这样的故事恐怕在很多人的心中都有着相似的记忆,曾经在人海中苦苦寻觅,但是最终与缘分擦肩而过,每每在回忆中想起,心底都会涌起一阵淡淡的酸楚。但是生命的短促,有时候真是无法预料的,不是每一次的错过,都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所以,如果想爱,就在还能够爱的时候把握吧......

[ 本帖最后由 langfengzs 于 2008-3-28 16:5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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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6 09:51:07 |显示全部楼层

很好的体验,很好的文字

题目是《淫在非洲》象黄色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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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7 11:17:58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一)篮球场血案!!!



      (二十一)篮球场血案!!!   文章转载自:中非贸易网

      2004年10月18日,晴天见血,不宜打球。

      今天下午,我打完乒乓球,觉得汗没出够,就来到中国大院的篮球场。有几个年轻人正在打篮球,都是平常一起玩的,于是大家就组织打比赛。这时候女大夫戴丽也来了,她刚才在乒乓球场上刚输给我,现在又来找茬。

      我们按人数分成4对4,打半场。我方队员:小丁(篮球猛将)、小牛(河南小伙)、我(肉墙)和8岁的中国男孩萨里木(少年姚明),敌方:黄野(禽兽)、阿连(暴徒)、老吴(老狐狸)和戴丽(女特务)。

      可以说大家水平都差不多,全是业余选手。只有小丁,一看就是练过的,个人技术不错,弹跳又好,满场飞来飞去。所以场上的主动权基本掌握在我方手里,怎么投怎么有,连我居然也投中了两个。敌方也不是没有机会,但是运气太差,不管怎么进攻,就是不得分,他们自己也哀叹“今天真不是打球的日子!”

      第一局我们以10:6轻松拿下,第二局我方队员萨里木下场,因为我们都不传给他球,主要是怕撞伤他,他觉得特无聊,就带着俩小黑孩儿去一边玩了。现在场上变成了3打4,对抗越来越激烈,大家的拼抢都十分凶猛,大有跟敌人刺刀见红的架势。

      3平、4平、5平,比分一直咬得很紧。这时我看见戴丽带球冲上来了,急忙上前防守。这一个多月我可没闲着,一直在苦练防守动作,进步还是不小的。我一看冲上来的是女队员,心想这回我的抓奶龙爪手可以派上用处了。但是又一想这样浑水摸鱼总有点不大光彩,于是改用战术,还是用俺的金刚无敌背吧。于是我扑到戴丽跟前,一侧身,用后背往后一扛。“柔”的一声,戴丽的球从我的头顶飞了出去,人却被我顶了回去。突然我听见“刺拉”一声,后背火烧火燎的疼。原来戴丽的手在落下时抓在我的背上,指甲深深地插进我黝黑的皮肤里,使劲地挠了一把。我大叫一声“啊!”,没想到我心慈手软反遭暗算,我这金钟罩铁布衫竟然败在了九阴白骨爪下。唉,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大家对我的受伤表示震惊,然后比赛继续进行,惨叫声不绝于耳。没过多久,我们的河南小伙小牛也在拼抢中被老吴在后背挠出了一道长长的血道子。真是目不忍睹啊。老吴四十多岁,身高1米82,是敌方海拔最高的队员,经常躲在篮下,伺机得分。

      我看见老吴又得到球了,他猛然跳起,把球奋力扔向篮板。我来了个四两拨千斤,往他身前一挡,老吴脚下没根,一个狗吃屎扑在我的身上,一张大嘴整啃在我的左肩头。老吴当时就闭嘴不说话了,估计把大牙顶得不轻,紧接着他就跑到一边“呸、呸、呸”地吐个不停,一边吐一边说:“哎呦,太咸啦!” 。呵呵,估计他晚上做汤都不用放盐了,我这一身臭汗里有极其丰富的含盐量。我心想“打篮球居然连嘴都上了,泰森!绝对是个泰森!”

      戴丽终于拼得到没力气了,到一边喘去了。比赛仍在进行。8:7,我方领先,这时小丁得到小牛的传球,正准备突破上篮,这时敌方一身横肉的阿连挥舞着大手扑了上去。就听见瘦弱的小丁一声脆莺莺的惨叫“哎呦~~~~~”,原来胳膊上被阿连抓掉了一长溜皮,血珠直往外渗。唉,太惨烈了,我方三名队员全部挂彩,不能再比了,再比就要出人命了。

      大家在慨叹声中散去,各自处理伤口。明天,这些不要命还会聚在一起,继续新的比赛,这就是中国大院的篮球场。这,就是我们的生活。

[ 本帖最后由 langfengzs 于 2008-3-28 16:5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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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7 11:18:57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二)《八月的照相馆》

(二十二)《八月的照相馆》

    2004年10月18日,阵雨,当生命悄悄远去的时候。

    今天收到一位朋友的信,谈到了几年前我们曾经一起看过的一部韩国电影《八月的照相馆》,前两天她买到了这张DVD,于是在家又温习了一遍,看后仍然感叹于影片中的那种忧愁。

    其实到现在,《八月的照相馆》仍然是我最喜爱的爱情电影之一。目睹一个生命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悄然逝去,他心中充满了对爱情的期待、对生活的眷恋和对家人的爱。一切都在平静中开始,在平静中进行,又在平静中结束,他的世界仿佛游离于身边的喧闹与嘈杂之外。就是这么一个看似平淡的故事,却道出了很多人生的真谛。

    我一直很欣赏韩国导演许秦豪。《八月的照相馆》是他自编自导的处女作,但是却显示出了他深厚的导演功力。从容不迫的节奏,娓娓道来的讲述,缓缓流动的音乐再配上温暖的画面,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让你在不知不觉中融入到故事里面,并且为主人公的命运和爱情唏嘘不已。就象他的后一部作品《春逝》,同样是这样不慌不忙的节奏,没有起伏跌宕的情节,只是在轻柔的谈笑与怅然凝眉间表达了对爱情逝去的无奈和对生命的豁然领悟,让观众在心底产生深深的共鸣。

    让我最难以忘怀的是《八月照相馆》里的那段随风消散的爱情。记得这部影片当年在香港打破票房记录的时候,很多观众就是为了印证那一段没有发生的爱情而走进电影院的。这样的故事恐怕在很多人的心中都有着相似的记忆,曾经在人海中苦苦寻觅,但是最终与缘分擦肩而过,每每在回忆中想起,心底都会涌起一阵淡淡的酸楚。但是生命的短促,有时候真是无法预料的,不是每一次的错过,都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所以,如果想爱,就在还能够爱的时候把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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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7 11:20:18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三)两个月啦!!

(二十三)两个月啦!!       文章转载自:中非贸易网
    2004年10月21日,晴朗如心。

    今天,是我们医疗队到达非洲整整两个月的纪念日,还是我们的年轻骨科大夫黄野(黄胖子)的生日,所以大家商量一定要隆重地庆祝一番。

    昨天,三、四个队员跑到了城里最豪华的法国餐馆(就在农贸市场的对面),按照自己的口味订制了一个大蛋糕,花了8万多,靠,真敢出血!不过不是俺出钱,俺就不操这闲心了。

    今天中午,大家先吃了一大盆木耳菜鸡蛋捞面,算是长寿面了。今天的面条明显煮多了,估计明后天都要吃剩面条了。其实面条剩下的主要原因还是大家为了吃蛋糕,而成心留着肚子,只有我和谢队长吃了两碗面,其他人吃完了一碗就坐在那儿发呆了。这群鸡贼,肯定心里都盘算着桌上的蛋糕呢。

    最后,还是黄胖子和戴丽忍耐不住了,站起来喊:“队长,咱们吃蛋糕吧!”于是众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就把蛋糕盒子给拆了。

    翟老师跑着从房间里拿来一把大刀,从没见他行动如此利索过。这次由黄野主刀,他切蛋糕的时候,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此起彼伏的咽吐沫声。大家的表情那才叫一绝呢,一会儿有照片。

    这次的蛋糕是巧克力的,据说特别甜,大家风卷残云一般,5分钟,桌上就只有蛋糕盒子了。不过我那块蛋糕一直没来得及吃,因为我盛的第二碗面条实在是太多了,我又是爱惜粮食的孩子,舍不得扔,所以始终抱着那盆面条在叫劲。等面条全吃下去了,哪还有肚子吃蛋糕呀,只好先拿回屋了。我端走蛋糕的时候,还有好几双眼睛一直盯着我。哼,幸亏我看得严实,要不这小块蛋糕早就进了那群狼的肚子了。


      中间拿刀的那个小白脸就是黄胖子,32年前的今天他降生到这个世界上,从此人类的粮食就不够吃了。

      全体人员(左起):刘艳华(护士)、闫立新(厨师)、黄野(骨科)、翟炼钢(翻译)、干小飞(药剂师)、杜勇(药检所)、陈晓菲(麻醉师)、戴丽(内科)、谢明(队长、骨科)。

      全体队员到齐,给国内的家属和朋友同事们展示一番,大家瞧瞧,一个个儿膘肥体壮,满脸红光,目光炯炯。一看就是营养过剩的架势,国内的同志们可以放心啦!

      这是我们到达非洲两个月的纪念。到目前为止,全体队员身体基本健康,精神状态良好,工作积极努力,整体意识都很强。医疗队是一个团结向上的集体。

      每个队员过生日,队里都会出专款买蛋糕庆祝,其实也是为了让大家借机解解馋,高兴高兴。今天我们一边吃蛋糕一边盘算,下一个该谁过生日了?结果大家一通报,发现下个月轮空了,这怎么行!后来不知道谁揭发的,说远在拉贝的付海东下个月过生日,虽然隔着400多公里,但是我们也不能忘记自己的兄弟。大家准备再买个大蛋糕,在这边庆祝一下,以示对小付的关心,由于路途遥远,就不邀请他本人参加啦。


      平时人五人六的,一到关键时刻就全原形毕露了。看!戴丽正在强忍着夺口而出的哈喇子,一边咽口水一边伸出右手,准备强夺第一块蛋糕;陈晓菲一脸灿烂的笑容,掩饰不住收获的喜悦,好象老地主看到了佃户交的租子;杜勇更是目光迷离,看着蛋糕眼冒金星,端着碗举着勺,舌头都吐出来了,估计已经沉浸在对美味的无限遐想之中了。

      这就是我们医疗队的吃货们,真不好意思给大家看,太没面子了,别说他们认识我呀!

[ 本帖最后由 langfengzs 于 2008-3-28 16:5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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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7 11:21:45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四)扫荡大使馆。

(二十四)扫荡大使馆。        文章转载自:中非贸易网

    2004年10月28日,晴,宜蹭饭。

    今天是星期四,可是我们都没有去医院上班,因为有更重要的任务。一大清早,大家没有吃早饭就乘车来到大使馆,定好了今天要为使馆的工作人员做体检。

    我们的准备工作在几天前就做好了。打印了体检表和化验单,分发了装血样和尿样的试管,在车上还进行了各个项目的人员安排。

    一到使馆大家就开始忙碌起来。护士刘艳华和麻醉师陈晓菲负责抽血;黄野和我负责填写化验单并将试管收集分装;内科大夫戴丽负责做心电图和查体;药剂师甘小飞负责量血压。使馆共有20位工作人员,大家秩序井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个项目的检查。

    然后,谢队长开车带着黄野和翻译翟老师赶在9点以前把采集好的血样和尿样送到城里的检验中心去做化验。一切都非常顺利。

    忙碌了1个多小时,终于把所有的工作人员全检查完了。使馆的总管郭秘书很热情地邀请大家到餐厅吃点早饭,我们也没好意思推辞,盛情难却嘛。

    我们经过厨房的时候,看到锃亮的厨具和豪华的炊事设备,无不感叹。这比医疗队的小厨房强得太多了,要是让我们的厨师小闫看见,还不馋掉大牙?!

    使馆的厨师陆师傅为我们细心地准备了馒头、牛角包、奶粉和咖啡,还有不少国内运来的辣酱、咸菜和腐乳。真是太丰盛了!尤其是这里的馒头,又白又暄腾,煞是可爱。不象我们平时在几内亚见到的馒头那么下流,怎么蒸都是黄色的。后来一问郭秘才知道,原来是用的专门从国内运来的好面粉,难怪呢。使馆就是不一样啊!

    大家一边纷纷感叹使馆的生活条件好,一边不停地往嘴里塞。尤其是戴丽,平时一点儿没饭量,这回居然吃了一个牛角包、两个馒头和一碗牛奶。她一边说着吃不下了,一边把锅里的最后一个馒头塞进嘴里,打篮球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不要命呀。

    最后,郭秘的夫人还给护士刘艳华拎来了一大口袋罐头和副食品,我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连吃带拿,这不成了还乡团了。

    吃完饭,我赶紧拿着相机在使馆的院子里照了几张像。再一回来,我们的车已经开出大门了!靠,这群家伙,吃完了就撩丫子,连自家兄弟都不顾啦!

    追上车,看见大家都胡噜着肚子,一脸满足的微笑。唉,一顿早饭就吃了个肚歪,下次谁还敢请医疗队再来做体检啊?!


      大使馆的草坪,国庆招待会就在这里举行。


      露天的灯光网球、篮球场,比我们中国大院的水泥场地要强多了。


      令人向往的露天游泳池,我们上次裸泳的地方。


      使馆里有一棵高大的木棉树,可惜这次是逆光,太仓促,有机会再照吧。


      使馆厨房的操作间,也是让我们颇为羡慕啊。使馆的厨师陆明是来自上海的高级厨师,工作兢兢业业,手底下什么时候都干干净净的。


      使馆里有一片小菜园,种植着着各种蔬菜,还有专门的黑工管理,非常有特色。使馆的工作人员周末还经常一起动手包饺子,更让我们眼馋了。

      上一批医疗队就经常来这里割韭菜,回去包饺子,不过这次的韭菜被黑工除草的时候当草给除了,再长出来还要两个月,我们只能望眼欲穿地等待了。戴丽都念叨好几次要吃饺子了,可是只能等待呀。如果那个除草的黑工遭人暗算了,我想戴丽的嫌疑最大。


[ 本帖最后由 langfengzs 于 2008-3-28 16:5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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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7 11:23:20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五)斋月。

二十五)斋月。       文章转载自:中非贸易网

    2004年10月31日,雨水渐少。

    从这个月15日开始,几内亚人进入了一个特殊的阶段,不少黑人见到我,都一脸严肃地对我说:“拉玛丹,拉玛丹”。我心说:“没事儿拉什么蛋呀?”,一打听才知道,是斋月开始了。

    关于斋月,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但是知道得很粗浅,只是以为斋月就是穆斯林在一个月之内的白天不吃饭。后来,有一次去西安的大清真寺,(就是上次四海的华山之行,停云、我、还有雁齿两口子一起去的),在寺里看到一个宣传牌,才知道斋月不仅戒饮食,而且还要遵守规则不许发怒,抑制嫉妒,对人宽容,行为端正,养成善良和谦恭的习惯。

    几内亚是穆斯林国家,97%的人信奉伊斯兰教。所以到了这里之后,我自然而然地对这个国家的宗教习俗产生了兴趣。

    这几天我查阅了一些资料,才知道斋月是伊斯兰教历的第九个月,阿拉伯文的发音是“拉玛丹”。斋月的开始和结束是以新月的出现为标志,全球的穆斯林根据当地新月出现的时间先后进入斋月,因此,斋月的起止日期每年都不一致。所以今年我们这里的起始日就是10月15日。

    根据伊斯兰教教义,斋月期间,所有穆斯林应从每日的日出到日落这段时间内禁止一切饮食、吸烟和房事等活动。教徒在患病、旅行、月经、怀孕、哺乳期间可延缓补斋或以施舍补赎,老人、儿童、体弱、慢性病和日以继夜工作的人以及战时军人可以不封斋。
   
    事实上,斋戒不只是每天从黎明到黄昏制止吃喝、吸烟和克制性欲,斋戒还包括肢体斋戒和心灵斋戒,禁绝一切不良行为。伊斯兰教先知穆罕默德说:“封斋是一面盾牌,封斋的人非礼勿动,非礼勿行”。
  
    穆斯林认为斋戒是非常重要的功课,因为它对人的修行有着很多的好处。首先它是对人性忠诚的训练和考验,每一个穆斯林必须完成一个月的斋戒,要对真主诚实,对人诚实,这样大家才能彼此信赖。另外,不吃不喝还可以使人体验到贫苦人与旅行者的饥渴之苦,培养怜悯与仁爱之心,同时认识到每天普普通通的饮食,其实都是真主的恩惠。

    在我们这里,每天凌晨4点,清真寺的大喇叭里就传来悠扬的唤醒声,叫醒熟睡中的人们,起来沐浴、吃饭,然后做祈祷,也就是晨礼。在日落后也会召唤人们去做昏礼,然后吃晚饭。因为他们认为每天的黎明前和日落后是向真主祈祷的最佳时刻。

    在斋月刚开始的前两天,我看到很多人白天都在一边工作一边诵读着《古兰经》,可能以此来抵御饥饿的困扰。我们的司机就是边开车边诵经,而且口中的经文不是念出来的,而是很有韵律地唱出来的,非常好听。

    对于穆斯林来说,斋月是一年中最吉祥、最高贵的月份,因为伊斯兰教认为这个月是颁降《古兰经》经文之月。而真主赐予人类经文的那个夜晚,就叫做“盖德尔”夜。盖德尔夜是确定未来一年命运的夜晚,在这个夜晚做祈祷,可以胜过平时一千个月的修行。但是究竟斋月中的哪天夜晚是盖德尔夜呢?没有人知道,据传是在斋月的第19天到第27天之间的某一夜。所以有不少人在斋月的最后10天里通宵达旦地咏诵经文,祈求真主的赐福。如此的执着与虔诚,恐怕会令我们的很多老党员都自愧不如吧。

    但是每天这么熬夜加上白天捱饿,势必影响大家的工作状态。我在医院看到不少医生护士都哈欠连天的,动不动就找一旮旯躺倒不干了。

    我们在中国大院和黑人孩子打篮球的时候也是如此。每当中国人拿到球,黑人就扑上来抱住你,至少有两个孩子挂在你身上,甩也甩不掉。我们说:“这样不允许!”,但是他们说:“我们没吃东西,没有力气。”靠,斋月都成了犯规的理由了。

    有一天,我们科的中年黑人护士一溜趔趄扔进我的办公室,手扶着桌子,向我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然后有气无力地说:“我饿......” 。我当时手里正抱着一大杯热牛奶咂么滋味呢,听她这么一说,我赶紧咽下最后两口奶,点了点头对她说:“我理解,你要坚强些......”

    我一直在想:“如果这里的蚊子也都过上斋月了,那真主真算是干了一件好事啊!”



      有关盖德尔夜,也称尊贵之夜的含义,我查了一下资料。

    真主说:“我在那高贵的夜间确已降示它 ,你怎能知道那高贵的夜间是什么?那高贵的夜间 ,胜过一千个月 ,众天神和精神 ,奉他们的主的命令 ,为一切事务而在那夜间降临 ,那夜间全是平安的 ,直到黎明显著的时候。”(《古兰经》97:1-5)

    穆斯林认为:在一年当中斋月是祈祷的最好时期,而斋月的盖德尔夜是最优越和最有价值的夜晚。

    关于盖德尔夜的来历,还有一个小故事。

    天使在穆罕默德跟前说:以色列人中有一个仆民,名叫“舍目欧乃”的战将,他与逆徒战斗了一千个月,他的武器就是骆驼的下巴骨。他杀敌不计其数,干渴时,他就饮牙齿缝中流出来的甜水;饥饿时,就是吃牙齿缝中长出的肉,天天如此,就这样度过了一千个月。

    逆徒们无法抵抗他,于是他们对舍目欧乃的女人(她是一位伪信士)说:“你如果杀掉你丈夫,我们必赏赐给你大量的钱财。”她说:“我没有能力杀掉他。”他们说:“我们给你一条坚固的绳子,趁他在沉睡之时你绑住他的手脚,我们来杀掉他。”舍目欧乃的女人见钱眼开,于是便在他沉睡时绑住了他,舍目欧乃惊醒后问道:“是谁绑住我的?”她说:“我绑住你,是为了试验你有多大的力气。”舍目欧乃双手一扯,绳子就断了。

    后来,逆徒们又拿来了铁链子,趁在他沉睡时,这女人用铁链子绑住他,舍目欧乃醒来又问:“是谁绑住了我?”她说:“是我绑的,为的是试验你。”他双手一较力,铁链子又被扯断了,然后,舍目欧乃说:“我的夫人啊!我是真主的‘卧里’(密友),今世的任何物,均不能战胜我,除非我自己的头发。

    原来舍目欧乃的头发很长,留着八股辫子。那女人听清后,笑在脸上,记在心里,趁他熟睡之际剪掉他的辫子,用四股辫子绑住双手,用另四股辫子绑住两脚,他醒来问道:“是谁绑住我的?”她说:“是我绑住你的,为的是实验你。”舍目欧乃用尽全身力量想挣开,但怎么挣也挣不开。

    于是,妻子便去告知逆徒们。他们蜂拥而来,将他带到他们的刑房,把他绑在一根柱子上,他们割去舍目欧乃的耳、眼、唇、舌、手、脚。正当逆徒们在狂喜地庆贺胜利时,真主启示舍目欧乃说:“你需要什么事物对付他们呢?”舍目欧乃说:“求你赐给我力量,我摇动此房的柱子来毁灭他们。”

    于是,真主给他力量,他摇动几下,房顶落下,刹那间,逆徒们和舍目欧乃的女人统统被毁灭了。真主拯救了舍目欧乃,并复原他的一切肢体、窍数。此后,他又夜以继日地封斋礼拜了一千个月,用宝剑为武器作战杀敌。

    穆罕默德把这事告诉了众弟子,他们均因羡慕舍目欧乃的功修和回赐而啼哭,便问道:“主的使者啊!你能得到他那样的回赐吗?”穆罕默德说:“我也得不到!”于是,真主为了安慰穆罕默德及其弟子而命令天使降示了“高贵”章。

    真主说:“我把‘盖德尔’夜赐给你和你的教生,在该夜所做每一件善功,比舍目欧乃干一千个月的善功还要贵重。”真主又说:“穆罕默德啊!在‘盖德尔’夜礼上两拜,对你和你的教生来说,比在以色列后裔时期的舍目欧乃用宝剑杀敌一千个月还高贵!”



[ 本帖最后由 langfengzs 于 2008-3-28 16:5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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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25 17:59:35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  看了这么好的文章
总算长见识了
我对非洲有了一些肤浅的认识 谢谢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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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26 15:49:06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六)驻足非洲的街头。

(二十六)驻足非洲的街头。  文章转载自:中非贸易网

    2004年10月28日,晴天,宜上街。

    时间马上就要进入11月了。我们刚来非洲的时候,几乎天天下雨,而且雨大得邪乎。现在,几天也难得见到一滴雨,尽管天上经常阴云密布。凉爽的雨季就要过去了,旱季的酷热正向我们袭来,难熬的日子就要开始了。

    今天上午我要去网络公司办事,正好谢队长要去大使馆,我就顺便搭他的车。队长把车停在网络公司对面的路边,说他办完事来接我,我说:“你先等我两分钟,万一我办得快咱们就走了。”。事情办的还真顺利,前后用了5分钟,可是等我赶到停车的地方,队长的车已经不见了。

    说实话,我当时真有点傻眼了,因为我猜队长至少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回来,我干吗去呀?想打个车回驻地吧,可是跟队长联系不上,又怕他回来白等我。要是在国内,我肯定就走到大使馆跟队长汇合了,但是在这个人生地不熟、语言又困难的城市,我选择了等待。

    到几内亚两个多月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单独一个人在大街上。我在路边站了一会儿,觉得傻呵呵的,浑身不自在,干脆找了一个凉快地方坐了下来。

    我所在的地方在法国大使馆的旁边,是市中心的位置。眼前车来车往,人流不息,一派繁忙与喧闹。我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着,过了一会儿,一个黑人小伙儿坐到我旁边,脱了拖鞋,开始津津有味地抠脚。我一看,算了吧,我还是走吧。

    我起身又回到马路边,靠着一根电线杆站着。要说几内亚人民的热情与好客还是挺让我感动的。我算了一下,在我站在路边的这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有12位路过的陌生人主动跟我说话。其中,有8个要钱的、一个卖电熨斗的、一个卖闹钟的、一个卖体重秤的,还有一个擦皮鞋的。就数这个擦皮鞋的孩子最没眼力劲,我明明穿的是一双只有两根带儿的塑料沙滩鞋,他还非举着鞋油问我擦不擦,靠,要把我的两只脚擦成黑又亮呀?!

    我是一个性格比较内向的人,见生人一般不爱说话。所以,面对着一个个满脸痛苦来找我要钱的人,我选择了沉默。当然,还有摇头、叹气、耸肩、东张西望和俩腿乱颤等一切能够表示我身上没钱的肢体语言,就差跪地求饶和满地打滚了。因为老队员们曾经一再提醒我们:“向别人伸手要钱是这里黑人的传统,尤其是向中国人伸手,更是理直气壮。所以,千万别表现出你能听懂他的话,也别给钱,否则,他会缠着你一辈子。”

    我最佩服一位黑人老哥,对着我先讲了一遍法语,看我没反应,又用英语说了一遍,意思都是说家里穷,想跟我要点钱。后来看我只是摇头,他只好悻悻地扭过脸,又和旁边的一个黑人小伙子说,讲的是当地土语,那个小伙子很无奈地掏出500郎,老哥接过钱很快就消失在马路对面了。唉,看来当个要饭的也不容易,还要掌握多门语言才行啊。我不禁暗下决心,要学好法语,以胜任更多的工作。

    一个人在马路边站了半个多小时,我感觉对周围的环境适应多了,心情也变得从容了,我开始观察身边的一切。

    网络公司的大楼是一栋新盖的八层楼,外墙贴着白色的瓷砖,显得很干净。与之相比的是旁边的一排老建筑,样式已经陈旧,外墙刷的浅黄色油漆早已斑驳,浸着一片片的污迹,房顶上还长着草。天越来越闷热,虽然太阳没有直接晒到我,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汗珠从我的胸前滑落,流到肚皮上,痒痒的,我的淡黄色苹果T恤衫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几块。唉,没办法,谁让这儿是非洲呢。

    这时,我抬头看到对面一栋六层大楼的走廊窗户里扔出一个大塑料袋,是垃圾,落到了旁边一座小楼的二楼露天楼梯上。二楼的一个胖子走出来,捡起垃圾袋,抬头一边向高楼上搜寻着,一边摇头抱怨着,看来他对这种没有公德的行为很愤慨。但是他接下来的行为让我很意外,只见他低头看看楼梯下面没人,然后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又把垃圾扔到了一楼,转身满意地回去了。靠,敢情老鸹乌鸦一般黑。

    一个苗条的黑人女青年从我身边走过,手里攥着一根小木棍儿,正在不停地往牙上捅,这是黑人刷牙的办法,他们不用牙刷。女青年拦住了一辆出租车,车的后排座上已经挤了四个人,前排的副驾驶坐着一个人。这姑娘毫不犹豫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从容地坐了进去。这也是这里的规矩,所有的出租车都是前面俩、后面四个,拉七位乘客。姑娘在关上车门的一瞬间,扭头熟练地滋出一股口水,落到两米开外的地上。黑人都会这么吐口水,好象蛇一样,刚来几内亚的时候我们对此还颇感惊讶呢。望着远去的出租车,我真是很钦佩那位姑娘,因为她比我射得远。

    现在正是穆斯林的斋月,要人们屏弃奢华的生活。大街上的人大部分都穿着黑人的传统服装,就连网络公司里的那些时髦的白领青年男女们,也脱下了西装和职业装,换上了粗布印染的民族服装。我身边有不少人,大部分是中年和老年人,三五一群地聚在树阴下和街道边谈论着什么,我轻轻闭上眼睛,耳边是一片人声。这跟北京的巷口、胡同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变成了我所不熟悉的语言。

    马路边坐着一条黄色的母狗,正在用后腿起劲地挠着肚皮上的跳蚤,一脸的陶醉。挠爽了,它穿过马路,走到对面的太阳地里躺下,享受着日光浴的温暖。天空中有九只秃鹫在盘旋,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的树干上,一只老鼠大小的蜥蜴正忙着捕食飞过的蚊子......

    我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想象着同一片蓝天下,我的那些亲朋好友正在做着什么,现在应该是那里的下午5点半。生命在地球的每一个角落都在以它自己的方式进行着,不论是在北京,还是在科纳克里。时间以同样的速度冲刷过我们每一个人的心灵。当我那些身在北京的朋友正在结束一天的繁忙工作的时候,有谁会知道,我一个人正伫立于非洲的街头,在晴朗的上午,怡然自得。


      这天傍晚,当大家都坐在食堂里甩开腮帮子大干的时候,我一个人静静地守在走廊里的三脚架旁,非洲的天空又在展现她绮丽的色彩。如火的残阳下,一道金色的彩虹,只有短短的5分钟,一切又归于平静。只有我目睹了她的美,在心底为她而感叹!

[ 本帖最后由 langfengzs 于 2008-3-28 16:5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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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26 15:50:37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七)双喜临门!

(二十七)双喜临门!       文章转载自:中非贸易网

    2004年11月5日。夜里下大雨,宜室内活动。

    今天对于中国医疗队来说,真是个双喜临门的日子。

    第一喜,是我们盼望已久的网络升级终于有了眉目。前几天在广电中心几位技术人员的大力帮助下,我们终于实现了网络村村通,户户有。就象是毛主席的光芒照到了偏僻的山沟里,他们把网线拉到了每个人的房间里,炕头上。这下大家再也不用挤在蚊虫横行的公用电脑房里排队抢那两台烂电脑了,每个人在各人的房间里都可以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网了。

    就连没有笔记本电脑的翻译翟老师,谢队长也安排了一台公用电脑让他使用。我和杜勇把电脑搬进翟老师的房间,他早早就把地方腾好了,还把准备摆电脑的桌子擦得锃亮,满脸抑制不住的喜悦。

    大家在吃晚饭的时候集体商量,要不要告诉翟老师几个黄色网站的网址,让他也老有所为,爽上一把。后来一想还是算了,翟老师这么大年纪了,万一受不了强烈的刺激,一猛子嘎巴一下儿撅回去了,这个责任我们可负不起。内科女大夫戴丽的话更恶心:“万一我一开门看见翟老师赤条条地倒在电脑旁......”,我心想“那你才赚了大便宜呢”。翟老师一直盯着我们,眼神里充满着期盼与渴望,最后我叹了口气对他说:“算了,老师,我还是给您查查《人民日报》的网站吧。”

    但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我们目前使用的是网络公司最低一档的网速,连具体的速度值都没有,但是估计也就2Kbps,每月还要150美圆。靠!在国内10M的宽带包月才120块钱,真他妈不平衡!因为大家都在上网,所以本来就很有限的资源就更显得匮乏。尤其是中午,只有一个小时有电,但是连个网页都打不开,想收封信都很困难。戴丽经常抱怨说:“我一中午都从亚虎上掉下来好几次了!”

    所以网络提速势在必行。但是我们的网费是靠财政拨款,如果没有预算就没有足够的钱升级。还是我们的谢队长非常的英明,大力支持升级的工作,而且一下就把网费提高到每月500美金!谢队长斩钉截铁地说:“一定要升!不惜任何代价也要保证大家和家里的联系。”

    因为我是负责医疗队的网络事物的,所以这几天一直在忙活这件事。找网络公司申请、谈判,总算跟网络公司谈好了让我们试用两天高速的网络(也是要收费的),兴冲冲跑回来告诉大家,所有人都欢天喜地的。结果我们傻等了两天,网速没见提高,反而越来越慢了,靠!这叫什么提速?!打电话一问,人家还没给提呢,靠,我当时差点为几内亚的办事效率之高而倾倒!这他妈什么玩意儿呀!

    接着的两天就又是数据传输出现问题、设备出现故障,每天大家都满怀期盼地等待来电,然后赶紧去试网络,结果又是一脸失望地来找我抱怨。

    今天中午我急了,把医疗队的网络微波信号接收器拆下来,拿到网络公司,让他们好好调试了一遍,最后终于把问题解决了。忙完了,我回到驻地,几位女同志就按捺不住地从房间里冲出来了,一个劲地说中午的网速更慢了,跟本联不上。戴丽嚷嚷道:“施云威,我的网速怎么这么慢呀,网页半天还没打开呢。” 我说:“靠,你要能打开才邪行了呢,信号接收器都被我拆走了。”咳,原来她们不知道这件事,还在房间里又白忙活了一中午。

    现在终于把问题都解决了,晚上感觉网速也确实有稍许的提高,但是还赶不上国内拨号的速度,靠,这500美圆花的。但是好歹有了提高,信号也稳定了,希望戴丽别再从亚虎上掉下来。

    这第二喜,就是我们黄野大夫(黄胖子)的妻子小文来探亲了。这是医疗队迎来的第一位家属,大家都很高兴。尤其是黄野,提前几天就一直在洗衣服和床单,要以崭新的面貌迎接老婆的视察。靠,他能不高兴吗?就丫开斋了,我们还都素着呢!

    关于小文到来的第一个夜晚,我们已经在饭桌上讨论了好几个方案了。有一次,翟老师说:“那天晚上把黄野灌醉,让他全身瘫痪......”边说边狠狠地嚼着嘴里的馒头,我看着他,不禁想起了香港电影里经常出现的黑社会老大的形象。

    后来大家商量,干脆从晚上十点开始,每人去黄胖子屋里找他们两口子谈心一个小时,九个人轮流去,就熬到第二天上午了。靠,这群家伙,就算自己不睡了,也不能让黄胖子一个人爽了!我对翟老师说:“老师,您明天一早就去踹门,叫黄野起来聊天。”翟老师扔下饭碗一拍大腿,说:“好,让我几点起都行啊!”


      看!黄野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双眼就要喷出火来了。

    一个是素了俩多月的精壮小伙,一个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漂亮姑娘,如此干柴烈火的故事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不知演绎了多少的版本。我想到了“吕布与貂禅?潘金莲和西门庆?不对,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也不是......”咦,俺怎么思想开小差了。

    反正最后还是那一句老话:“生命在于运动。”

[ 本帖最后由 langfengzs 于 2008-3-28 16:5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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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26 17:27:46 |显示全部楼层

。。

照片好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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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27 14:28:44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八)纪念日

(二十八)纪念日

      2004年11月7日,阴郁的天,思念的心。

      今天,是我父亲过世11年的日子,我习惯说这是一个纪念日,而不说忌日。

    每个人对自己的父母肯定都有很多的记忆,曾经的和正在发生的,我现在有的只是回忆。

    我父亲是桂林人,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爷爷,解放前是国民党政府在广西省教育厅的一个文官。我奶奶一共生了5个孩子,只有一个男孩,排行第二,就是我父亲。爷爷本来想送我父亲去英国读书,后来解放了,就全完了。

    我父亲17岁时来到清华大学,后来在这里工作、生活了一辈子。

    南方人的瘦小身材和并不英俊的相貌使我父亲的婚姻问题一再搁浅,一直到30岁时才经人介绍认识了我母亲,但是他们的婚姻遭到了我姥爷的强烈反对。我奇怪,我跟我姥爷没仇啊,他这么干不是跟我过不去吗?!,幸亏我母亲坚强地站在了我父亲这一边,才有了以后的我。结婚那年,我父亲32岁,算是以实际行动响应了党的晚婚号召,尽管他也没想过会这么晚。后来母亲曾经跟我说过:“那些女人的都瞎了眼了,你爸爸这么好的人,她们看不上。”

    文化大革命期间,清华的很多知识分子被下放到江西南昌旁边一个叫鲤鱼洲的地方劳动改造,也包括我的父母。1969年,我的爷爷在桂林老家被批斗至死,我父亲不被允许回家探望。那是在我出生的前一年,爷爷没能看到他三代单传的长孙问世。

    我就是在江西的劳改农场里出生的。听母亲讲,我一生下来就不会哭,当时接生的护士倒拎着我的双脚,用铁砂掌猛击我的臀部,我硬是没哭。靠,真是个坚强的孩子!结果还是那位护士阿姨嘴对着嘴从我喉咙里吸出一大口痰,我才有了第一次的呼吸,我当时已经顾不上恶心了。后来那位救了我的命的护士刘阿姨就成了我的干妈。

    劳改农场的生活是极其艰苦的,当时我父亲和十来个同乡都很穷,买不起手表,只有一个共用的闹钟,每天下地干活的时候就把闹钟摆在田头,看点收工。有一天我父亲开着拖拉机上了田埂,结果那个闹钟就变成了一块铁饼......十几年后他给我讲这段往事的时候我哈哈大笑,一个小孩子是不可能理解当时的困苦生活的。父亲的一位姓陶的老乡就是在农场削竹子的时候被竹屑扎瞎了一只眼睛。

    我从生下来就是个自虐的料。6个月大的时候得过病毒性心肌炎,1岁的时候头上又长了一个大疖子,远看跟俩脑袋似的。我母亲后来告诉我,当时在医院给我做手术的时候,脓血喷了一墙。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呀!出院后,母亲抱着我这个满脑袋绷带的可怜虫,从江西挤火车回到了北京。

    我父亲在清华大学的土木工程系工作,是研究抗震抗爆的。1976年唐山大地震,他参加调查组去了灾区,后来我看到父亲的那本关于唐山地震的书里,照片上遍地的瓦砾,满目都是废墟。他回来告诉我街上有整卡车的抢劫犯被拉去枪毙,到处都在消毒防止瘟疫的流行。父亲还给我捡回来了一口袋玻璃球,一年后我成了那片儿孩子里的弹球霸主。

    1977年,我们家买了第一台9寸黑白电视,我记得很清楚,是昆仑牌的,225块钱。当时我父亲的工资是每月45块钱,这台电视在那时的清华校园里是第三台,也算是爆炸性新闻了。其实我们家的生活非常节俭,所有的家具和衣服都是父亲亲手做的,我们用平时的省吃俭用,换回了电视和冰箱。

    记得当时父亲把黑白电视摆在楼旁的空地前,高高地架在桌子上,周围的几十家住户每天晚上搬着小凳子来看电视,那场面真是壮观。父亲还找来了一个巨大的凸透镜,切割好,安上底座,摆在电视前,屏幕就被放大了。困苦的环境总能激发劳动人民的智慧,记得那时候最常见的就是把蓝、黄、绿三色的塑料片贴在屏幕上,家家都是土造的彩电,全是蓝天、绿水和黄脸婆。

    上小学五年级的暑假,父母带我回桂林老家。当时生活物资匮乏,我们的行李主要是北方的各种蔬菜和两只老母鸡。火车上有规定不能带家禽,所以父亲在出门前给那两只鸡灌了两杯白酒,然后装在大提包里,一上火车就把提包塞到座位下面。30个小时的路程,那两只喝醉的老母鸡睡了一整天,终于醒了,时不时发出“呃~~~”的怪声,象打嗝似的。每次鸡叫的时候,父亲就轻轻胡噜着母亲的胸口,瞟着对面满脸疑惑的乘客说:“唉,你怎么又吃多了。”母亲就一边不好意思地点头,一边猛踹脚下的提包。

    在桂林,我第一次看到了日本电视剧《排球女将》,小鹿纯子简直成了我的青春偶像,迷恋得一塌糊涂(用我们药检所杜勇同志的话说,就是“纯洁得一泡狗屎!”)。连续剧还没演完就要回北京了,我那叫一个不情愿呀,好几次想跳下火车跑回去接着把纯子的故事看完。

    那时候清华还算是北京的郊区,如果有谁去三环内办事,我们都叫“进城”。有一天父亲骑车进城办事,一直到晚上9点还没回来,我和妈妈都焦急地等待着,我眼圈都红了,生怕父亲骑车出什么事。后来他终于回来了,一进屋就从提包里拿出一件东西递给我说:“小威,我给你买了这个,你看喜欢不喜欢。”我一看,是《排球女将》的原声带!高兴得我两眼放光!原来父亲在报纸上看到了原声带的广告,就剪下来一直带在身边,然后骑车跑遍了西单和王府井的音像商店,拿着广告去询问,终于为我买到了一盘!望着还没有吃晚饭的父亲,我嘴里没说什么,可心里充满了感激。

    八十年代末,母亲的乳腺癌转移到腰椎和四肢骨骼,行走不便,父亲就买了一辆旧的小三轮车,在后面的车斗上安装了一把靠背椅,每天骑车拉着她去看病,或者去散心。改革开放后,不少企业慕名来请父亲下海,都被他拒绝了,因为他不想到处忙碌,只想留在母亲身边照顾她。

    1989年的夏天,北京经历着动乱,我经历着高考。我是一个从小没有因为学习让父母操过心的孩子,即便是在复习的最后阶段,每天中午还抽时间去清华校园里看看大字报。当年的高考由于时势的原因变得很特殊,特殊在我们填报了两次志愿,第一次在考前,第二次是在考后。因为有不少学校增加了军训一年,所以等于是已经知道了各校的分数线再报名一次。我所在的清华附中里有不少的清华子弟,家长们跟负责招生的叔叔阿姨关系都不错,这个面子总还是要给的,所以每年清华大学的调档线基本都出自我们学校。

    我当时的分数比清华的录取线高出20分,除了建筑系要加试美术,其他的系几乎可以随便挑。但是我从没有要进清华的打算,因为在我眼里这里并不是什么全国顶尖学府,而是我的家,是一个我摸爬滚打了19年的大杂院,我可不想再呆在这儿了。父母那时的身体都不好,他们希望我能学医,将来家里也有个依靠,我很痛快地答应了,自己也希望长大了能为父母做些什么。可是没想到我还没有毕业,他们就双双撒手离去了。

    母亲去世的第二天,我得知父亲诊断出肝癌晚期。在办完母亲的丧事后,父亲自己去人民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当时病房的护士惊愕得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满脸笑容如此开朗的人,竟是一个将不久于人世的病人。

    我父亲生命的最后6个月,是在医院中度过的。他住在人民医院的白塔寺老院,我当时在人民医院西直门新院的骨科做毕业实习。每天下班后,我都会骑车去找父亲,陪他一起吃饭,一起聊天,给他讲每天的新鲜事。晚上,我就睡在他的病房里。

    那时候,经常在下午和傍晚的时候陪着父亲坐在病房的院子里。每次都是我先把躺椅搬下楼摆好,然后再搀扶着父亲走下去,到后来他本来只有90斤的体重瘦到了60多斤,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就抱着他下楼,然后放到躺椅上。

    我用随身听录下了我和父亲在最后几个月里的谈话,为了给自己留下照片之外的记忆。父亲说他对我很放心,自己的心情也很坦然,我们聊的大多是养猫和种菜的事,还有父亲对自己年少时的回忆。我听得出在他的声音里充满着对生活的热爱和留恋。

    父亲聊累了,就把头靠在躺椅上,微闭起眼睛休息。下午的阳光洒在他消瘦的脸上,微风吹动着他额前几缕花白的头发,眉梢和眼角是岁月刻下的年轮,58年的风雨,一段漫长而又短暂的时光。曾经有多少幸福美满的回忆和无法完成的缺憾都埋藏在他的心里,并且将最终伴随着他的生命而消逝,不会再有人知道,也不会再有人提起。我静静地坐在父亲身边,抚摩着他干枯的手背,我仿佛看到岁月在他身边卷起的一缕尘沙,将他带走,如同清风卷起一片落叶,毫无声息地在空中飞舞着,最终消失在遍地的枯黄之中......

    11月7日,我对父亲的纪念日。既然是纪念的日子,就不想说太多伤心的话。我欣赏西方人对死者的哀悼方式,所有的亲朋好友聚在一起,共同分享对逝者的回忆,有欢乐、有慨叹、也有会心的微笑。

    记得在父亲去世前的两个多月,有一天,他忽然对我说:“小威,我想回家看看。”我们一起回到居住了十四年的小屋,这里曾经飘荡过我们全家无数次的欢笑。如今,母亲已经不在了,菜园子里依旧一片花红果绿,我经常会回来浇水除草。父亲高兴地看着架上的葡萄和丝瓜,一边用手抚摸着,一边告诉我葡萄该掐尖了,枣树要喷药了......

    中午,我用家里种的空心菜给父亲炒了一盘,他吃着特别高兴,说比医院的饭菜强多了,能吃到家乡的菜真好。一直到下午,父亲还久久不愿离去,仿佛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回到这里了。他在菜园里东走走,西看看,眼神里充满着留恋,还捧起一根半米长的大丝瓜,让我给他照相,相片中的父亲笑得合不拢嘴。

    这是父亲在生命最痛苦的挣扎中给我留下的最灿烂的笑容。“做一个坚强的人,乐观的人”,这是父亲经常对我说的话,他用自己的生命完成了对我教诲。望子成龙,父亲的手一直引领着我,即使是在他即将倒下的时刻。

    爸爸,您放心吧,您的话我记在心里了,我会努力去做的,愿您和妈妈一路走好,我期待着和你们在天国重逢的那一天。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langfengzs 于 2008-4-1 15:3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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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 15:43:55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5# 的帖子

自己也来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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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6 13:45:17 |显示全部楼层

留个记号,呵呵

留个记号,呵呵,都没人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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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24 11:13:32 |显示全部楼层

好久没来了,来逛逛~~~~~~~~

好久没来了,来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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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27 01:56:00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 好文章! 终于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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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29 06:33:00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langfengzs,写得太好了,请继续。

谢谢langfengzs,写得太好了,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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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12 13:28:06 |显示全部楼层
这文章好,楼主现在应该回国了吧!能给个联系方式不?电邮或者MSN、QQ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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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0 15:55:14 |显示全部楼层
去旅行一次总的要花多少meo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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